洛枫_Alfard

一个不太深情的长情写手.

【戴莫】无法克制

文/洛枫_Alfard

*ooc预警


01.【A】

     抱歉,等很久了吧?

     我的名字是莫寒,27岁。职业由于其特殊性本不该坦白出来,但我还是决定告诉你——情报局探员,从事这一行业已经9年了。

     是的你没有听错,18岁时我就进了情报局,为国家工作。

     虽然你肯定听清了我刚才的话但我还是要强调一次,我的工作不是为了人们口中那种抽象的正义,而是为了国家。

     简单来说就是在暗处工作的人,明白了吗?

     嗯是的,这不光彩,但我也并不反感我的工作。

     既然你接受了,那我也可以跟你聊聊那个人了。

     嗯……是我后来负责追查的一个人,是个女人。那混蛋机灵得很,我为了抓她真可谓是搭上了我全部的智商和时间。满脑子什么都装不下,全是有关她的事情。你敢相信吗,我现在闭着眼睛都能把那个女人从头到脚剖析一遍,甚至连她全身哪个地方有痣发质是什么类型的这种私密问题都不会落下。

     宿敌?哦,我喜欢这个词。

     既然你开始感兴趣了,那么,就听我说说吧。


02.【B】

     嘿伙计,很高兴认识你!

     我?我是戴萌,26岁,职业嘛,姑且算是个……交际花?嘿算了,管它呢,这不重要。

     交际花可不好当,你可不要想的太简单了!你得具备超绝的口才,灵活的头脑,还有……嗯让我想想,还有什么……

     小鬼,看你那眼神,你好像不信?

     ……

     好吧我承认,我撒了谎。

     我是个国际一流杀手,隶属于欧洲某暗部组织。情报局?才不是呢你这蠢货,那帮家伙可是我的死对头,天天满世界的搜查,搞得我暗杀个政府人员非得大动干戈折腾出多大动静才行得通,别提令我多头疼了。

     笑?哦,我确实在笑,伙计。

     说实话我蛮喜欢这种感觉的,就是这样才有趣。像从前那样,随随便便完成暗杀就能拿钱的工作简直太无聊了——有时我甚至刻意做得没那么干净情报局那帮废物都抓不住我,说老实话,这才不是我想要的。

     我感到厌倦,做事做得越发歇斯底里。

     后来,情报局派了个女人来专门调查我的事情,这时我的生活里才有了几分乐趣—— 你无法想象一个能准确推测出你下一秒会做什么的人对你来讲会显得多么有魅力,那女人聪明得令人发指,几乎每一次都能捕捉到我的存在,察觉到她以后我兴奋不已,几乎是热血沸腾。

     你也对她开始感兴趣了?像我一样?

     那就坐在这听我说吧!相信你听完后也会像我一样为她着迷的!

03.【A】

     我与她的首次交集是在巴黎的政府大楼,消防斧砍穿了办公桌后那个官员肥硕的脑袋,现场惨不忍睹,案件发生的第二天一早我便乘上了飞往巴黎的最早一班飞机赶往现场,着手调查。

     听楼下安保人员的说法,应该是先前那个坚持要官员本人签收的男性邮递员,通过安检后坐电梯到了官员所在楼层,从消防柜里拿了消防斧,冲进办公室一击毙命。

     我让那个安保人员给我描述了下那名男邮递员的身形。他说那人留着一头金短发,面相清秀,下颚线突出,嗓音很低,身高5.5英尺左右,体型虽属瘦小那派但胸前平平,所以应该是个男人。除此之外还穿着一身快递公司的工装,左手戴着尾戒,耳朵上有三个耳环。

     那很明显是个女人,你们判断女人的标准难道只有胸前那两个东西吗?我当时冷着脸粗鲁地怼了他个哑口无言。

     我实在是对那个眼瞎的安保人员恨得咬牙切齿,立即叫人去调了整栋大楼的监控探头,却发现它们集体黑屏了五分钟,刚好就是她到来和离开的时间段。

     我扫视了一周政府大楼周围的环境,这里地势开阔,想要追寻那女人的行踪根本是无稽之谈。

     情报局的情报来源并不都是那么光明正大,在情报局的档案库里我找到了与描述特征相一致的职业杀手,代号“D”。

     我并非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但那个案件,却是我和她的首次交集。

     回程后我翻阅了所有与D有关的案件和资料,并提出申请。

     一周后上级告知我的申请成功通过,正式授予职业杀手“D”专任搜查官一职。


04.【B】

     嘿,说到初识,我想应该是源于巴黎的那场暗杀行动,我记得很清楚。

     做掉那个大腹便便的法国官员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简单,不过就是偷件工装,把我那傲人的胸脯收敛一下,再装装敬业潜入楼里杀掉目标就好了。

     我对报酬也很满意,毕竟这样我就能去买银座三楼的那款我最爱的包包了,还能顺带到楼顶的露天酒吧去尽情放纵一把,运气好的话说不定会有哪位好心的小伙子主动请我喝酒再佯装送我回家,当然到了楼下我就会踹了他,跟出租车司机装装可怜让他爆发正义感一路护送我安全到家——嗨,交际花告诉你,这办法屡试不爽。

     当然,如果运气再好点说不定我会遇上那种会打扮的小女生,或失恋或微醺,我都可以陪着她谈笑风生。请她喝酒,然后送她回家,或者带她回自己那儿留宿,共同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倒也舒服。

     嗯哼……干嘛那样看着我?事实上,对夜场上的交际花来说男女通吃是常事,不是吗?

     来搭讪的人是个什么鬼样子又不是我能决定的,我能决定的只不过是你情我愿的对象而已——别看我外表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在这方面我可算得上出奇的理智呢。

     总之就一句话,无论是血性方刚的小伙子还是成熟稳重的老男人,他们都不是我的菜,这么解释你明白了吧?

     哦,原来你指的是我的尾戒?哈,这东西只会让一些老实人知难而退,对一心求乐的人来说这东西根本就是空气,什么象征都谈不上。

     除了暗杀外我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在一旁欣赏别人沉浸在我的杰作中的情景,于是第二天一早我特地路过政府大楼门前,却突然瞥见一个挂着工作牌的女人站在警戒线内侧,跟安保人员交谈的场景。

     我插着耳机装出一副沉浸音乐的样子来,观察着那女人脸上的表情,却发现女人脸上的表情与其他人都不一样,既没有愁眉苦脸,也没有惊恐不安。

     女人满脸的风平浪静,没有任何表情。

     这让我不禁怀疑起自己的杰作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我在脑子里快速回想着过程中的每个细节,就在那时那女人居然缓缓朝我这边扭过头,目光扫过四周,径直跟我对上一眼。

     我站在街对面的人群里,心跳骤然加了速。

     下意识的心虚?不不,或许你觉得我这是嘴硬,但我还是要纠正你,那是一种充满命运感的,兴奋的战栗。

     我是无神论者,但那时的我的的确确相信了命运的存在。我不知道她当时有没有注意到我,但我却牢牢记住了她。

     回家的路上我用公共电话拜托我的管理人去查那女人的身份,晚上得到的反馈是情报局探员,名字叫莫寒。

     我点起一支烟,将她的照片连同资料烧成一堆灰烬。


05.【A】

     说来奇特,从那以后,那女人出手的次数变得越发频繁,而且遍布欧洲,几乎令我应接不暇。

     今天飞罗马,明天飞莫斯科,后天又飞到布拉格,有时我真怀疑那家伙是不是磕了药兴奋过度,我敢跟你打赌,若是那家伙精神正常点,扔到职场上必定会是个无可救药的工作狂,成天像齿轮一样,连着轴没完没了地转。

     她是个黑户,全世界任何指纹库里也没有她的指纹,我无法得知她的长相,搜查初期时对此头疼不已。

     之后令我万万没想到的是,那家伙见搜查没什么动静,竟然自己主动送上门来了。

     嘿别激动,我当时跟你一样想法。现在再想起来就是,那女人简直疯狂到家了。

     莫斯科的伏努科沃机场里,我背着挎包快走到登机口的时候被一个扣着鸭舌帽散着齐肩金发的女人冷不防迎面撞了肩,那人压着鸭舌帽连连道歉,我注意到那人耳朵上有三个耳环,但因着那时的年轻人潮流趋势也就摆摆手没有在意。

     嘿,玩摇滚的老爷子耳朵上的环都比你的手指头多,更何况是个全身上下都显摆着时代潮流的年轻人呢?

     直到坐在飞机座位上我准备从包里翻出手机关机时才意识到包里被人塞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或许你会以为是炸弹什么的,其实都不是,那是一张带有莫斯科风情的明信片,背面用湛蓝墨水写着漂亮的花体单词。

   「Dear Mo,

       Nice to meet you, honey. Don't let me down.

                                                                Yours,

                                                                        D」

     我瞬间冒了一层鸡皮疙瘩。老天,如果她想,我当时就会血溅伏努科沃机场,把清洁员刚擦好的白瓷砖染个血红。

     面对面时无法察觉,但当时如果我在与她擦肩而过时偏头,一定能看见她那吸人眼球的下颚线。

     再加上金发和耳环,即使确认不了尾戒也不会就这样白白放走她。

     那家伙说别让她失望,看来果真是像资料显示的那样,是个恶趣味的女人。而且居然还在光天化日之下跑来与自己这个针对她的专任搜查官玩偶遇,未免有些狂妄过头了吧?

     不巧的是,我虽是个不折不扣的脸盲,但对她的嘴唇和单薄的下巴过目不忘。

     回到情报局后我随即调来了登机时间以后的所有航班乘客名单,一一排查后发现了这个挂着假名的杀手真容。

     知道了长相,一切都变得顺手多了。

     尽管花去了不少时间,可这很值得。讲真的,我可不想找一个影子来当我的宿敌。那太丢人了。


06.【B】

     伏努科沃机场,嗯哼,那可是我最难忘的一个地方。

     我实在忍受不了那种遭人忽视的寂寞了,所以特地订了延后的航班,只为了和她在机场见上一面。

     哦,这很浪漫,不是吗?

     在她到来之前我到机场的纪念品店里买了那张贵的要死的明信片,写好之后朝店里点了杯咖啡,静候佳人。

     期间店员小哥有跑来问我是否需要续杯,我摇摇头并邀请他坐在我身边,哦,那白净的俄罗斯年轻小伙看起来不过才二十出头,满脸写着单纯,有些磕磕巴巴地以工作为由拒绝了。从他回到柜台一直到我离开,我都能明显感受到背后黏住了一道炙热的目光,令我不由得舒服地眯起了眼。

     与杀手准则相悖?嘿,你可得搞清楚身份亲爱的,你不是专业的,所以少在那里自以为是地大放厥词!

     我讨厌枯燥的等待。但我喜欢守株待兔。

     典型的杀手思维,哦伙计,这回算你说对了。

     你知道吗,她比我想象中还要迷人。所以我耍了一点扒手的小把戏,将明信片赠给了她。

     暴露长相也没关系,实际上,我巴不得让她早点知道我长什么样呢。这样她才能早点跟我站上同一个舞台,配上典雅的圆舞曲,共舞一场优雅的华尔兹。

     我做梦都等着这一天的到来。不只是她这个人,就连她那张脸也能令我沉迷到如斯地步。

     哦老天,这可真是太棒了……

     宿敌?你用这么简单的词来形容我们这美妙的关系?

     全世界通用词汇什么的……随你的便,你就是想用火星语来称呼我们我都没有意见,说实话我对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根本毫不在意。

     不过这词……听起来的确很帅就是了。

     哈哈哈,你真的很有眼光,伙计!


07.【A】

     前面我说过了,情报局的情报来源并不光彩,我也知道我的上司一定与某些隐藏在暗处的大人物有着不浅的交情,但管他呢,我不介意。

     会介意这些的都是些只会空口说白话的正义狂,情报局设立的初衷是为了国家,又不是为了那无聊的正义——所以比起这些,我更关心的是能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情报,以及能不能尽早抓住那个玩世不恭的疯女人。

     暗杀地点之间没有关联,无从下手。既然她是杀人拿钱的职业人,那我想,捕捉她的蛛丝马迹就只能到暗处去,毕竟她正是活跃在黑暗下的众多渣滓之一。

     在上司的牵桥搭线下,我成功接触到了那些在黑道上混得风生水起的混球们。初次见面时一多半的人都想占我的便宜,好在我的手段足够强硬也足够暴虐,让那些人统统闭了嘴乖乖合作,F开头的单词就连通电话时也不敢随便说。

     黑市,赌场,夜总会——性别歧视暂且不提,常年混迹这些地方的大人物多半会欣赏我这样雷厉风行说一不二的女人,我用局里伪造的全球龙头财阀总裁继承人的身份跟他们拉关系,再亮出身上价值连城的首饰,他们多半不会起疑心。

     我以前还以为你有多厉害,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嘛——同上司喝酒时我这么打趣了他,结果那个文质彬彬的老绅士满脸无奈地瞧了我一眼,甚至连手里加了冰的威士忌都没放下。

     “那是因为在某些方面,你远比我要天才得多”,他耸耸肩如此说道,然后自顾自铲出一勺冰扔进我杯子里。

     我知道跟那女人搞些花哨的引诱手段根本没用,最直接的办法就是面对面,一枪崩了她的脑袋。

     好吧我的确是夸张了点,真到了那个时候我会选择用手铐,手枪充其量只会打断她的两条大长腿罢了。

     看你这眼神,好像在说我是个可怕的女人?

     嘿别这样,我可是一向尊崇任务至上的。身为情报局探员,为了国家做到这种程度,根本算不上过分吧?

     后来我想,我必须得把自己的思维方式转换成跟她一个样才能稍微有点头绪。

     吁……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更何况要理解的对象还是个精神有点问题的家伙,难道非得变得和那家伙一样神经才能抓住她吗?

     仔细想想,或许真得牺牲到这种地步才可以。我的上司——就是那个老绅士得知我的打算后特地拜访了我的办公室,他同意了我的做法,但嘱咐我不要陷得太深。

     他说我和她本就有相似之处,只需要放大这部分就可以,不需要再刻意模仿。

     我说我知道了,他却好像还想再说些什么。

     放心吧,我说。

     我从不失误。


08.【B】

     喂喂,你在听吗?

     听得入迷了?哈哈,你呆住的样子真可爱。

     我来说说工作的事吧。一看你就是活在阳光下的人,听我说这些事情肯定是难以理解,所以我打算贴心地替你拼凑一下你那不完整的世界观。哦别误会,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只是觉得让一个无法理解我在说什么的家伙坐在这儿糊里糊涂地听我讲这些传奇过往简直是太无趣了,可惜的是我没有办法左右人们的思想,不然我一定会让全世界都感受到她的魅力。

     枪支走私,毒品交易,雇佣杀人,肉体贱卖,暗处的世界可远比你想象的还要复杂得多。别不服气,在这方面你真的只能算是个小鬼。

     电影?在我看来那只是过家家的程度,不过是哪个大导演接触了几个黑帮的马仔就自称了解罪恶了,哈,真让人笑掉大牙。

     我不清楚上级是谁,也不关心这些。我在暗部中唯一认识的只有自己的管理人,哦,就是向我发布任务的人。好像还有种说法是经纪人……你说演员?哦,我从不咬文嚼字,总之你懂了就好。

     我现在的管理人是个两鬓斑白的英国绅士,他很和善,最常做的事就是笑眯眯地递给我一封写着暗杀目标和潜入身份的明信片,或是一沓装满钞票的信封。他也负责接应,最喜欢把自己打扮成一个经验丰富的荒野探险家,开着他那辆华而不实的吉普车停在目标建筑门口等我上车。

     不,并不一直都是他。上一任管理人是一个秃头的油腻大叔,上上任则是一个成天玩失踪的中年商人。这两个人跟我都不怎么和得来,尤其是那个商人,他好像把自己的那点资产看得比命还重要,每次到我这儿都是扔下东西就走,简单嘱咐几句,多余的话一句也不说,跟个机器人一样。后来我耍耍性子,在不影响任务的情况下处处跟他们对着干,他指东我打西,他要我枪杀我就带刀,后来你猜怎么着?这真的有效!他们俩终于受不了了申请换人,我取得了全面胜利!

     现在这个老家伙就很合我心意,通情达理不说,有时我们还会一起出去吃饭!他请我吃巴黎最顶级的牛扒,工作之余还会陪我聊天,气质非凡又不开黄色玩笑,嘿,作为工作伙伴来讲别提有多完美了。

     所以我会顺着他,叫他老家伙,按他的部署执行任务,我们合作得很愉快。

     他常常叫我小心那个到处追查我的女人,还总是会在我出发前叮嘱我绝对不要留下任何痕迹。

     放心吧你这老家伙,我说。

     你几时见我失误过?


09.【A】

    老实说,追踪像她这样的无影杀手比预想的要难得多,那家伙很随性也很有创新精神,无厘头的暗杀手法都快被她玩出花来了,这令我很头疼。

     我打着雇佣的名义着手探入黑道搜寻她的信息。

     我们找到了一个满头银发的英国人,上了年纪但是很有魅力,自称是那女人的联络人。

     你是不是觉得只要付一笔可观的报酬雇佣那女人去杀掉某个人,然后再撕破脸皮埋伏起来打她个措手不及就能轻松抓住她了?

     老天,我必须要说,那该死的联络人靠谱得要命,简直就是个上了岁数的老狐狸,耍这种小心思根本瞒不过他的眼睛。

      所有经由她手的暗杀都被伪装成了自杀或事故,其中仅有几桩不自然的案件,根据对她的了解应该是故意这样做的——那混球瞧不起情报局,明摆着是在变着法地侮辱我们。

     从莫斯科回来后我又马上转机到了布拉格,在上流社会的盛宴会场上我见到了趴在贵宾室地上的倒霉蛋。据到场宾客所说,他在席间与一位金发女士相谈甚欢,随后两人一同离开了会场,由服务生带路进入了贵宾室,宴会结束后服务生才发现出了人命。

     是的,金发女士。她消失得无影无踪,出示的请帖也是冒名顶替的。

     手段?警方推测是河豚毒素,因为当时宴会的自助餐上确实有一盘河豚刺身,听说是宴会开始前十分钟从日本抵达的生鲜货,金贵得要命。

     河豚毒素无法从人体中检测出来,摄入后二十分钟开始麻痹神经,一小时后毙命。直觉告诉我,这就是死亡原因。

     为什么?如果是我,就会这样做。

     会有河豚刺身出现的宴会并不多见,听我说了这么多关于她的事,你觉得她会错过使用这种暗杀手段的场合吗?

     她当时肯定是完全诱导了那个倒霉的家伙吃下了提前布置好的毒刺身,再将人带进贵宾室看着他一点一点毒发身亡,最后装醉离开现场。哼,真称得上完美。

     哦还有一件事,我的手提包在案发现场不见了。虽然后来被莫名其妙还回来了,但那对我最喜欢的纯黑耳环其中一只不翼而飞,不知是丢在莫斯科还是被人偷走了,总之哪里都找不到。对,就是我耳骨上戴的这一只,一模一样的。

     不,我原本只有两个耳洞的。至于原因……听我说到最后吧,你会知道的。

     她?哦,后来证实了确实是她私自偷走,还明目张胆戴在了耳骨的地方。

     喂,把你的下巴扶好,别那么惊讶。还有,最好别在我面前夸那家伙,不然我就把你扔到牢里去。


10.【B】

     布拉格的任务简直太美妙了!要说为什么,我那瓶珍藏已久的河豚毒素终于有用武之地了!

     天哪,在莫斯科给她送过明信片以后我简直开心到爆炸!我甚至迫不及待想要她赶快来布拉格找我,所以行动时特地没有戴衣柜深处的茶色假发——金色是我留给她的讯息,我百分百肯定如果她得知了一定会第一时间办理转机飞过来,到我的杰作这儿来!

    镜子里穿着晚礼服的自己总是能令我看得入迷,TIFFANY项链搭在锁骨上触感更是美妙绝伦。我倾心上流社会的高贵优雅,就像我沉溺古典音乐那样,房间角落的那台老式留声机也被我保养得很好,洗澡时总会摁下碟片听上一段。

     嗯?想知道我是怎么办到的?

     哈,简单得要命!用老家伙带来的请帖冒名潜入,在自己的盘子里倒好毒素,再端着香槟蹭到目标身边用言语勾引几句那禽兽就上钩了。

     即使是你,也应该知道河豚刺身在美国是试胆美食吧?那些美国佬总喜欢赌上那百分之几的毒素致死率玩这种没品的游戏,啊……真是令人作呕。

     不,那家伙不是美国佬,所以我特意摆出一副会对胆大男人感兴趣的样子激了他一下,又亲手帮他把河豚片放到盘子。

     哈哈,我风情万种的模样你一定想象不到!他要是能拒绝,我愿意把自己的脑袋拧下来给你!

     吃下之后那家伙一脸得意洋洋地看着我,我顺势夸了他几句挽住他的手臂假称劳累,这位好绅士随即便说送我去贵宾室休息,然后……

     喂别想多了,不过是换了个浪漫的环境调调情而已。

     不过有戏剧性的反转!就在那好绅士想把我压到贵宾室那台名贵的Versace沙发上时,他忽的抓住了自己的衣领径直摔倒在我脚下——真亏这贵宾室特意建成隔音设施,我才能一边悠闲地品着香槟一边欣赏完那家伙人生最后的演出。我看得出他很痛苦,脸上的神情,哈,简直太精彩了!

     对,完成任务后我当然会留下来了!在暗处亲眼见证她全身心为我的杰作所沉浸的样子,这可是我最爱的事情呢。

     当然不会保持原来的打扮你这蠢货,我换了身服务生的装扮又戴了压箱底的假发才重新回到会场观察了会儿她的身姿,然后去前台谎称代班,取走了她寄存在那里的手提包。

     ……喂,看你的表情,好像在说我的行为有所不妥?

     你懂什么!安静听我说,小鬼!

     我把她的手提包带到了老家伙的车上,嘿,不得不说她的品味真的很棒,丝巾是,首饰也是。我满怀感激地留下了一只黑色的耳环,然后让老家伙替我把手提包又送了回去。

     哦,当然可以!看吧,就是我耳骨上的这只,我当时迫不及待就戴上了!

     的确是极高的品味,嗯哼?

     我爱死了!


11.【A】

     算上布拉格那次,自我正式成为专任搜查官以来与她的暗杀现场接触已经达到了五次。实际上到了那个时候,我对她的手法和性格已经基本理解,所以一改先前坐以待毙的消极做法,转而主动出击。

     同时黑道方面也传来了情报,有人出高价想要某全球IT产业龙头公司名下首席软件开发师的命,那家伙一直都是住在公司开发室里成天为了企业核心技术废寝忘食,技术宅一个。

     公司是全面封锁机制,还附有严格的安检系统——总结一句就是,暗杀难度极高,正因如此,我才认为对方极有可能会找上她。

     是的,说是我的直觉也不为过。

     不管怎么说,公司高层那边许可了情报局安插特工的申请,因为她知道我的长相所以由我来坐镇地下的监控室,一切按部就班。

     站在她的角度,推测可能的潜入方式以及暗杀手段,这并不难,伙计。

     我罗列出了所有想到的可能性,然而唯一没想到的是,她潜入后没有想方设法上到楼顶的开发室去,而是转到地下,活生生站到了我面前。

     老天,我当时真被吓了个狠的。因为监控器上并没有出现过她的身影。

     不,我还没到吓愣的程度。只不过下意识哗啦一声从椅子上弹起来,虽然也知道她的身高,但实际发现她高了我半个脑袋的时候还是很压迫的。各种意义上。

     主要是那家伙盯着我的眼神,我看得出来,那几乎就是……一种病态的执念。“终于找到你了”……嗯,我这么描述你应该会懂。

     我们对视了两秒。“嘿,别这么紧张”,她突然说。那是我第一次听见她的声音,很低沉的类型。

     我没回答,因为我发现了她耳骨上的耳环。原本应该好好躺在我手提包夹层里的。

     她也没有再接着往下说。我能感觉到她的视线锁定在我的右耳,与那只耳环配对的另一只。

     “很高兴你戴着另外一只”,她说这话时脸上笑眯眯的,很悚人。

     为什么?因为这是我最喜欢的耳环,即使丢了我也愿意单独佩戴,没什么特别的理由。

     我当时离她仅几步之遥,手机虽在触手可及的地方但那种情况,是你的话也一定不会轻举妄动。

     她一边在嘴里叨咕着什么话,一边朝我走过来。地下除了我没有其他人,无法,我只能被她一步一步逼得连连后退,直到后背抵在墙边的档案柜。

     我被她堵在了那儿。她……把我耳朵上的那只耳环取下来,按在耳骨跟她一样的位置,用力钉了进去。

     很疼,疼得我几乎要尖叫出来,但我忍住了。

     之后?嗯……之后没有发生什么事,她也离开了监控室。我没有叫人抓她,她也没有上楼去杀人。

     一个潜入进来时悄无声息,甚至连守在前台的探员都轻松瞒过的女人,按照楼上的部署人数根本没戏。最好的办法就是虚张声势,让她知难而退。

     我们也没有谈什么……咳,细节什么的,我早忘了。我想我们谈得有点久了,不好意思,方便我去趟洗手间吗?


12.【B】

     IT产业龙头公司名下首席软件开发师……这种任务的委托者向来都是同行业的竞争对手,就是那些登上各种周刊杂志,声誉全球的大富人大老板,你能相信吗,他们前一秒当着全世界的面为贫民窟的孩子捐赠一千万,后一秒就能在黑市斥巨资发布暗杀委托!哈哈哈有什么好惊讶的,这种道貌岸然的人我见多了!比你衬衫扣子的五倍还要多!

     潜入倒是花了我不少心思。前台那个男接待有点过于难缠,说实话,作为一名公司员工来讲实在是过于警惕了。

     于是我当即意识到,是她来过了。

     说不定,她此时此刻,就在这里!

     嘿,集中精神听我说!我当时,真的是像热血冲头的暴走族一样兴奋得不行!我努力告诫自己镇定,脑子里下的第一个判断就是监控室!监控室!通过一楼的地形图我避开眼线,甚至爬了通风管找过去,果不其然,她真的在那儿!我开心得快几乎要发疯!

     她明显没想到我会到她这儿来,站起来的同时眼睛都瞪圆了一圈,哈哈,真没想到她被吓到时的反应居然这么可爱。

     你相信吗,真正面对面的时候,我居然……也开始紧张了。

     嘿,别那么紧张——我说给她,也说给自己,想让她放松点,让她知道我不会伤害她。她却好像在盯着我的耳朵看,准确点说,是在看耳骨上的耳环。

     然后你知道吗?我发现她也戴着另外一只!真令人难以置信,她居然戴着!

     我的心里好像揣了一只不安分的小鹿。我克制不住一步一步想要靠近她,她也一步一步退后,眼睛却一直都没有离开我。

     噢老天,现在想起来还……

     每踏出一步,我都会克制不住告诉她自己对她究竟有多着迷——没错,我们就是上帝天造地设的一对,要说为什么,就因为从刚刚对上眼神的那一瞬间起我就知道,我们是同类。

     直到她靠上了墙边的柜子,我们这磕磕绊绊的单方面谈话进程才到尽头。她仍旧看着我的眼睛,有些警戒,又有些释然。我这么说,是因为她没有排斥我抚到她脸边的手。

     是的,她也一定意识到了,全世界能理解我们的只有彼此,别无他人。

     只有耳环作为证明可不够,毕竟这世上相同的东西有很多,不特别怎么行?

     所以我将她右耳的耳环取下,咔嚓,利落钉到与我同样的位置上。

     她疼得全身都在颤抖,自尊令她紧紧咬着下唇不肯叫出声。她捂着耳朵狠命喘个不停,趁着我正沉浸的时候突然抓起桌上的圆珠笔猛地刺到我的胃上——虽然没笔尖,但还是让我疼弯了腰。

     “扯平了”,她喘着粗气恶狠狠撂下这么一句。

     你说我?我那时当然是在笑了,不然还能是什么表情?

     那是因为她没有亲手收割过人命!要是我的话,绝对会毫不犹豫用刀子直接插进心脏!

     “一命换一命。我放你走,但相对应的,你也放弃这个任务”,她这么说。

     她的眼神很认真。我还能说什么呢?

     我有意想逗逗她,于是耸耸肩,故作为难地说筹码不够。

     哈哈,你也觉得我很坏,是不是?可是她真的信了!就连好看的眉毛都拧成了一团!她问我还有什么条件,我说“下次有机会到我的公寓来坐坐吧,这样我就放弃这次任务”的时候,她真的在低着头认真思考!噢上帝,我可太喜欢她这副正经面孔了!

     有没有同意?哈,那家伙说得可委婉了!什么“以后我一定会去拜访的,带着手枪和手铐一起”,简直太有趣了!

     那时我听说她好像喜欢喝英国红茶,回去之后还特地跑去买了许多呢。

     任务?放弃了,反正我的任性据说在暗部里称得上数一数二,那个老家伙也早就知道。给他善后就好,我管不着。

     虽然没拿到报酬还支付了违约金,可这很值得!不是吗?


13.【A】

     不好意思,我们可以继续了,谢谢你替我把咖啡续满。

     我们说到哪儿了?哦对,首次面对面对峙。

     之后我们也交锋数次,时而成功阻止,时而败下阵来,但没有哪一次能成功抓到她,她的敏捷和瞬间记忆异于常人,鬼点子也是层出不穷,都是她由感而发,毫无规律可言。我追随着她的思维进行最大限度预测,有时准确有时错误。

     我想她应该也有那什么所谓“杀手的美学”,因为后来我发现,她不会接任何暗杀小孩子的任务。不仅如此,更令我大跌眼镜的是还有目击者称看见一个扣着鸭舌帽的金发女人拎着大包大包的食品和旧衣走进贫民区,贫民区的小孩子们看见女人来了也会一窝蜂围在她身边叽叽喳喳,看起来很熟络的样子。

     你也没想到她这个变态杀手会有这样一面吧?我也没想到。于是后来我索性直接跑到那个贫民区去一探究竟,意料之中又情理之外地刚好遇见她,她拎着空空的塑料袋,把手里最后一包爆米花递给了角落里最小的孩子。

     我本应该喊她D的,但我听这里的小孩子都喊她Diamond,所以我也理所当然地这么喊了。

     她听见我的声音之后愣了一下,然后非常惊喜地甩下塑料袋跑过来迎接我,嘴边的笑容很和善。

     她当时还插着腰满脸轻松地问我是不是来抓她的。拜托,她当时那副态度简直就没有丝毫通缉犯的自觉,看得我气不打一处来。但我还是好脾气地说只是顺道来了解一下你而已,她就自顾自地高兴起来,挥挥手跟小孩子们告了别,带着我去了街边小巷里的一家咖啡店。

     她当时招招手替我要了一杯英国红茶,我当时坐在那儿暗骂见鬼,暗部一定把我从头到脚都剖析了一遍,不然眼前这家伙怎么可能会知道我的喜好。

     我们没有聊很久就各自离开了。她似乎真的是对小孩子有执念,据她所说,她开始到贫民窟送物品是从三年前开始的,除任务时期外几乎每周都去,下雨时还会送去塑料布让他们修补棚顶。

     她说这些话时不像是撒谎的样子,但我深知她就是靠着炉火纯青的演技才成为一流杀手的,因此当时并没有信。

     想到贫民窟的孩子心智不成熟可能会被她引导串通一气,所以我跑到能看见贫民窟入口的店铺里去问那些店主,他们的话俱都证明了,那家伙对我没有撒谎。她说的是真的。

     “要是没有她那些孩子早就在冬天的时候饿死了,她一定是上天派来的天使”,店主们这样说。

     很难以置信,对吗?

     从初识至今我们也有过很多交流,除了这种几乎不会有的面对面交流机会,她有时甚至会给我发邮件,不过都是一次性的,无法反追踪也无法回信。这或许只是我的自作多情,但我发现,至少在面对我时,她绝对不会撒谎。

     我将那天的收获如实上报,但隐瞒了与她见面一事。我知道上级非常关注她,哪怕更新了一点资料都会拿去研究。

     或许正是因为这份报告——之后,转折出现了。一个非常非常巨大的,转折。


14.【B】

     她叫我Diamond的时候,我承认,那塑料袋是自己从我手里滑下去的。因为我忘记了用力。

     虽然知道她可能会查到我的行踪,但我真没想到她居然会独自到这来找我!嘿,她可真大胆!

     她说自己想要更了解我一些,所以我就带她去了我从贫民窟回去时经常会去的咖啡店,为她点了一杯自从认识她后就一直会点的英国红茶,祈祷她会喜欢。

     不过从神情来看,这很合她的口味。

     她开门见山地问起我这么做的原因,我也就如她所愿说了缘由。

     迄今为止我也接了不少目标是小孩子的任务,只是从那时算起的三年前,一个贵族小孩成了我暗杀生涯的最后一个孩子。

     那孩子出生在贵族家庭,父亲膝下子女众多,他又是最小的那个,自然就受到了排挤,不光是兄弟姐妹,就连仆人们也瞧不起他。他生活得很凄惨,除了能吃饱穿暖之外他甚至比贫民窟的孩子们还要凄惨,有时他的父亲喝多了还会拿他撒气,甚至还用烟头烫瞎了他的一只眼睛。他那时只有14岁。

     你是不是也很奇怪这样一个毫不起眼的存在怎么会有人愿意花大价钱雇我这个顶级杀手去取他性命?我接到这单的时候也很奇怪,但还是带着刀在夜晚如期而至,从窗户翻入。

     那孩子没有睡觉,见了我也没有害怕,甚至连惊讶也没有。

     “你来啦”,那孩子这么说着,嘴边挂着微笑。

     这一句话,我立刻就明白了一切。

     是那孩子自己雇的我,目标,就是他自己。

     “有没有不痛的死法啊,我不想走得太痛苦”,他语气平淡地问我,嘴边那抹释然的笑令我这辈子都忘不掉。

     我说没有,但我能帮你把痛苦降到最低,就用这把刀。

     他答应了。在我划下刀子前,他又开了口。我以为他是害怕了,反悔了,可没想到他却说出了那样的话。

     “你是我人生中遇到的唯一一名天使,愿上帝保佑你”……他说。

     是的,我划下了刀子,但我从此也忘不了他说的话。孩子是纯净且单纯的,与我们这些大人简直是天壤之别。

     之后莫名其妙的,我开始有意识出入贫民窟。你知道我是无神论者,也对什么转生天堂什么的不感兴趣,但我克制不住地会想贫民窟中哪个孩子说不定就装着他的灵魂——这是他临死前跪下祈祷的愿望。

     她静静听完了全部,付钱离开时眼里写满了不信。

     但我并不恼火。她离开后一定会去四处打听,然后再相信我。她就是这样的人,我清楚得很。

     嗯嗯,听我给你讲了这么多,接下来终于到重头戏了!

     自那之后的一周后,我从老家伙那儿收到了一封信。

     一封,来自情报局的信。


15.【A】

     从与她见面之后的第五天,我受到了来自上级的召见。据说是特地指名我去参加他们的会议,这令我立即意识到是与那家伙有关。

     会议内容太多而且有的涉及国家机密,在这里我就不详述了。简单讲就是情报局素来以国家为重,所以上级打算为了更重要的“事情”雇佣这名国际一流杀手“D”为情报局效命,交涉由我的上司负责,而我则负责D的接受和管理,切记不能让她做出违反情报局条例的事。

     是的,就是说上级打算让我和她进行合作,共同解决另外更重要的“事情”。

     我的想法?我只想说那帮家伙也太能想了吧,居然让相互追杀的两个人转眼就组成搭档?切,真是群聪明过头到脑子进水的蠢货。

     连你也这么觉得?完了,看来是我脑子进水了。

     哎……让我休息会儿,我的观念需要经历一场大崩塌再重建。

     谢谢你,让我去走廊上通通风好吗?


16.【B】

     把那封印着情报局标志的信封递到我手上时,老家伙说了句今后你可以为情报局工作了,开心吗这样的话,搞得我顿时当场愣住,半天都没缓过来。

     情报局!!!我当时这么喊着,狂摇了他足足有五分钟才停下,拆开信去逐字逐句地仔细读。

     放心吧不是陷阱,情报局是认真的,老家伙这么告诉我。

     于是我就反问他你怎么知道,他跟我坦白自己跟情报局有点关联,是她上司交情不浅的酒友。同样,那封雇佣文书也是那上司举荐的成果。

     真遗憾,不知道她知不知道自己上司的事情呢——我当时这么想。

     当然我是很开心的,理由当然也不用说了吧!

     我的想法?跟她一起的话,无论做什么都不会无聊透顶!当然我也会尽力配合她,我们之间的默契早在先前对抗时就展露无疑了,更何况是合作之后呢?

     哎,结束了?

     那你慢慢思考吧,我到走廊上透透风。


17.【AB】

     “你也结束了?”戴萌换上心理B室的房门,走过去坐到莫寒旁边的椅子上,嘴边挂着笑。

     “刚结束。”莫寒瘫在椅子里闭目养神。

     “心理测试,能通过吗?”

     “我对自己是有信心的,毕竟我既不偏激,也不病态。你的话,”莫寒终于睁开眼睛瞥向她,冷淡地说,“无法保证。”

     “喂喂,你这女人说话真不留情。”戴萌忽的笑了,扭过身子望了一眼她耳骨上的耳环,拖沓着嗓音在她耳边慢悠悠的:“不过呢,我—就—是—喜—欢——唔!”

     莫寒捂着她的嘴,凑过身子抵着她额头狠狠瞪她:“敢说出来我现在立马就撕毁协议,再把你扔进牢里。”

     戴萌耸耸肩无辜两字写了满脸,莫寒啧了一声,撤下手坐回原处,偏开脸冷声说道:“现在我才是你的管理人,希望你能搞清楚。”

     她说完顿了一下,复又说道:“另外,我绝对不会承认跟你这家伙是同类的。绝对。”

     “嘿亲爱的,别这么抵触,” 戴萌摸着下巴笑得一脸玩味,“按哲学家划分好坏的标准来看,我充其量也还算个漠视生命的好人吧?”

     莫寒冷眉横对:“少把自己说得那么高尚。你不过就是个有原则的混蛋而已。”

     “不错嘛。我喜欢你这说法,搭档。”

     “不行,在报告没出来之前,我们就还是宿敌。这事没商量。”


18.【---】

   「心理A室检测结果:正常,可以投入工作」

   「心理B室检测结果:不稳定,需在管理人的监督下投入工作,单独时不具备工作资格」

     “所以,我的新办公室在哪儿?”

     “……”

     “亲爱的?”

     “……跟我来。”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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